2016年11月29日 每周二、四、五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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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第106期(总第3003期) 导报四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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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鲣鱼》日本相声师徒传承的故事
■孙启菲
《教育导报》2016年第106期(总第3003期) 导报四版

“辛苦遭逢起一经,干戈寥落四周星。”《红鲣鱼》这部电影讲高中生佐佐木信行(二宫和也饰)决心退学,师从立川流派的落语家立川谈志(北野武饰)学习落语的故事。落语是日本的传统曲艺形式之一,无论是表演形式还是内容,落语都与中国的传统单口相声相似。信行背离了父母的期望,首先在立川谈志处和众位同门兢兢业业地在师傅的授意下做勤杂工,经历了被发配到筑地的鱼市售卖海产、和师兄弟开学艺会等种种事情,最终学有所成荣升二目的一系列悲欢。

红鳉鱼是更名为立川谈春的信行为糊弄师傅而购买的假金鱼,红鳉鱼的特点是廉价,生长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。谈春把师傅给的钱拿去买烤鱼了,就拿红鲣鱼骗师傅这是上等的金鱼。红鳉鱼虽不起眼,却象征了立川谈春生存的意志力,虽然在立川流派的学习生涯中没能很快跻身一流大师的行列,但也好在学有所成,不负初心,更收获了和师傅以及同门师兄弟的友谊。

影片开头强调立川谈志做咖喱的细节,囫囵吞枣地放进各种调料和产品,做出的咖喱却出乎意料地好吃。这表现了谈志师傅的心明眼亮和胸有成竹,他明明知晓徒弟欺骗他父母过世,但仍不揭穿不说破,只等弟子小有成就的时候准许其回家探望。谈志师傅表面傲娇,内心却十分温柔,为了磨砺徒弟,将其赶往筑地鱼市修行,谈春由马虎变细致的过程也验证了师傅方针的正确。

“听好了,自己不去努力,不去付诸行动,反而去数落对方的缺点,妄图拉低对方身份,让对方站在和自己同样的高度,就是嫉妒。本来只要采取行动,赶上并超越对方就行,但是人啊,往往做不到这一点,因为嫉妒是毫不费力的啊,不过你牢记住这一点,现实会给你答案,将责任推卸给时代,推卸给世界,你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改变,现实就是现实,你要理解现状,并好好分析,现实中一定蕴含了人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,如果你能发现其中真理,之后只要再采取行动即可,连现实都无法判断的人,在我看来,就是笨蛋。”

这是谈志师傅的谆谆训谕,也是日剧擅长以小见大的说教的典型。落语艺术的传承需要脚踏实地的训练,以及百折不挠、虽百死其犹未悔的心襟意念。在筑地鱼市修行期间,谈春不止一次跌了趔趄将海产打翻在地,踉跄而行,证明无论大事小情都有它不容易的地方,而体验这些正是磨炼道德水准和处世态度的必经方式。最终谈春以说落语的方式做出了漂亮的成果,也证实了现实生活中举一反三、融会贯通的重要性。

荣升二目之前的考核,其实谈春尚未达标,而批评家一针见血地指出谈志此举的目的是为了招徕更多的学生,以获得更为瞩目的经济效益。立川谈志正是这样一个丰富立体、有情节有趣味有缺陷但高贵的人,他的一生奉献给了落语艺术,更教会了徒弟不下跪谄媚的高尚品质。无论何时何地,红鳉鱼都绽放出师徒交会的光华清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