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4月7日 每周二、四、五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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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第31期(总第3679期) 导报四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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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所有的花儿都在春天开放
■唐海珍
《教育导报》2022年第31期(总第3679期) 导报四版

那天,在一个餐馆遇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,我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。他瞧见我后就站起来,向我打招呼:“老师,您好!多年不见,还记得我吗?”接着报了姓名,说是我曾经教过的某个班的学生。

渐渐地,对他的记忆清晰起来。他叫小军,是我十多年前教过的一个初中班的学生。当时我担任班主任,他非常顽皮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他上课不守纪律,课后不是把女生逗哭,就是与男生打架,作业自然也不会好好去做,学业成绩常常在班上垫底。那时候,他常常让我焦头烂额,我对他进行的思想教育累积的时间比全班学生还多。但我如此对他费心费神地管教,他成绩依然最差,后来没读高中就步入社会,读“社会”这本大书去了。

“老师,您知道吗?就目前来看,我们初中那个班,数他‘混’得最好!他的生意做到国外去了,现在是老板了。”与他随行的另一个学生的话把我从遥远的记忆中拉了回来。小军淡淡一笑,谦逊地说:“老师,大老板还算不上,只是衣食无忧而已。那时候,我太顽皮了,很对不起您;觉得自己成绩太差了,读不下去了,不得不跟着舅舅出去打工。走入社会后,才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了。”

后来我又得知了他的一些信息:他的舅舅对他管教很严,边打工边学了很多东西,为了做好国外的生意,他还补习了英语,现在他能够用流利的英语与外国人谈生意。他能有如此的“逆袭”,期间肯定吃过很多苦。

其实,在我30多年的教学生涯中,像小军这样的学生,不仅仅他一人。

前不久,遇见一个学生的婶婶,我问:“你那个侄女,现在在哪儿工作?”她说是某校教师。我曾经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成为我的同行。那个女孩读小学时,我是她的老师。当时她的成绩很差,我以为这样的学生以后不会有什么远大前程。听说她当上了教师之后,我着实吃了一惊,颠覆了我对“差生”的认知。不,不是“差生”,是后进生。后进生这个概念非常有道理。

我开始觉得,每个学生都是一朵应时而开的鲜花,只是开放的季节不同罢了。大部分学生像桃李在春天开放,而少部分像菊花和梅花一样,却在秋天和冬天开放,“凌寒独自开”,一样不输风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