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，第五届 iSTART儿童艺术节闭幕。成都市实验小学“ crazy people”团队在麓湖· A4美术馆展览的“无墙有壁”装置艺术作品，经过为期两个半月的展览，也迎来尾声。这是成都市实验小学学生首次尝试装置艺术——用各种材料在美术馆一处20多平方米的空间装置出心目中“疯狂学校”的模样。虽然创作途中困难重重，但队员们秉承着“不放弃”的信念完成了作品，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成长。

畅想

“未来学校”什么样

今年4月，李杰带着“小小策展人”项目走进成都市实验小学宣讲，他告诉学生：“美术馆可以用艺术的方式实现你对未来学校最疯狂的想法，想法越疯狂越好！”“李杰哥哥”的一席话调动了不少学生的兴趣，700多名五六年级学生报名参加了海选。

“疯狂”是最吸引学生陈俊屹的地方，他幻想，疯狂学校应在一片广袤的草地上，学生可以在草地躺着、跳着、趴着、跑着，以各种姿态上课，这里没有统一的课程表，每个学生必须花时间好好思考：自己想学什么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？而不是像现在的学生，忙着刷题、上补习班，没有时间思考人生。

学生代解语对疯狂学校的预期是“自由学习”：“疯狂学校应该没有作业，没有课程，学生都在玩耍中学习，例如，投篮的时候就可以学一下圆的半径。学生还可以自由组成小组，进行项目制学习，锻炼团队协作的能力。”

王辰宇对疯狂学校的建设有一番独特的思考：“学校由三座岛组成，这三座岛分别是食堂、宿舍和学校，学生去往不同岛的工具是尼斯湖水怪，这样每一天上学路上都充满着许多乐趣和挑战。”他说。

学生们的想法丰富多样，各具特色，最终，有50人通过层层选拔进入到“小小策展人”工作坊。50名学生再重新自由组队，陈俊屹、王辰宇、代解语、曾煜晓等同学组成了“crazy people”团队，由陈俊屹担任队长，带领队员完成整个项目。

“这个项目吸引我们的不仅是它的创意，还有它的小组合作模式，我们可以遇见一群有着相同爱好、疯狂想法、创新精神的人，一起开会、讨论，设计我们的学校。”王辰宇说。

碰撞

如何玩转“20平方米”

5月初，学校的美术老师和班主任白雪带着学生正式筹备项目。“疯狂学校应该是什么样”，大家开会探讨、头脑风暴。“一开始，大家的想法都比较局限，不够疯狂。”陈俊屹说，李杰哥哥用“还能更疯狂一些吗？”启发大家，打破思维局限，终于想出了几个拍案叫绝的点子。

“只可惜，想法和现实总有差距。”陈俊屹说，到了落实环节，越疯狂的点子，操作难度就越大。“当大家发现自己想了3个月的点子不可能落到实处，都有些泄气。”

更让团队成员感到为难的是，美术馆只能分给他们20平方米的空间来装置。“20平方米怎么装得下我们那么多想法？”王辰宇感叹，“我们有食堂、宿舍、教室等构思，要装进20平方米的空间，简直比登天还难。”

眼看截止日期日益接近，项目却没有任何进展。陈俊屹作为队长，十分焦虑，老师们也同样备受煎熬。白雪说：“我们团队没有装置经验，也没有足够的经费和材料，甚至一度想要放弃这个项目。可大家已经努力了好几个月，中途放弃，孩子和老师都有些遗憾。”

好在紧要关头，团队在美术馆的支持下得到了艺术家史老师的帮助。“史老”有丰富的装置艺术经验，他听了学生的想法后，立即与老师一起到市面上去找材料，尽可能还原学生的想法。

终于，在多方协助、支持下，学生们的“无墙有壁”项目在美术馆成功展出。为了缩小面积，学生们用一间寝室来“以小见大”，呈现疯狂学校的理念。

在这间寝室里，学生的睡袋可以放到天花板上，以便睡觉时仰望天空。寝室有一面墙是玻璃屏幕，可以看风景，也可以调节成电子屏看视频。玻璃上有一些细小的毛，就像人体的寒毛，风一吹，左右摇摆，它们还可以发电。……小小一间寝室装下了学生许多奇思妙想的点子，“也许对于别人来说，这只是一个20平方米的装置艺术作品，但对于我们来说，它就是一个小世界。”王辰宇说。

陈俊屹介绍，“无墙有壁”是这间学校的教育理念：“‘无墙’指自由，在这里，学生不用在固定地点上课，可以自由地去思考人生。但自由也需要有规则，‘有壁’指的就是规则。这间学校的教育理念是培养出拥有团队精神的英雄，英雄自身很厉害，但他也需要团队的协助。”他强调，团队精神很重要。

收获

在“解决问题”中成长

从今年4月到8月，学生们历时5个月终于完成了这个项目。通过这个项目，学生也收获良多。

陈俊屹作为项目负责人最有感受：“有时要坚守初心很难，遇到困难时，我们很容易向现实妥协，但这一次，我们努力坚守了很多疯狂的想法，想办法去实现它，希望大家都能像我们一样，勇敢一点、疯狂一点。”

代解语认为，完成一个项目重要的不仅是“想法”，还要有“推动力”，“一个好的想法需要一群人克服困难去实现它。我们这次完成了项目，将来，也有信心面对更多困难。”

曾煜晓参加项目后，发现团队合作也需要“彼此尊重”。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，但大家必须尊重别人的建议，不能固执己见。如果出现冲突，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，多与别人沟通，才能有效合作。”

对于这次项目，白雪仍有感到遗憾的地方，反思这次经历，她发现，孩子与大人都有需要继续成长的地方。“策展就是一个解决问题的过程，鼓励孩子参加策展，小组协作完成项目，就是希望锻炼他们解决问题的能力。但我们的孩子遇到问题时还是容易放弃，需要大人引领他们突破困难，找到解决办法。如果他们从头到尾都不退缩，努力解决问题，更能达到参与此次活动的目的。”白雪说，只要孩子撑过最难时期，就能拥有勇气和坚韧，综合能力也能得到大幅提升。

正如白雪所说，经历了此次“磨难”，学生们越挫越勇，不再畏惧困难。王辰宇积极表示，如果明年有机会，他希望还可以参加策展，再“疯狂”一把，让生活更有趣，更有意义。

链接

iSTART儿童艺术节自2014年由 A4美术馆发起，每一年设置年度研究主题，策划相关主题的当代艺术展、儿童艺术展、教育论坛、特色工作坊、讲座、演出等，并广泛地与教育机构和社区合作，共同研发参与性艺术项目，让公众从美术馆的参与者转变为创造者，已成为 A4美术馆最受公众期待的项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