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孩子一台戏

■漆艳林

《教育导报》
2022年第72期(总第3720期) 导报四版

都说“三个女人一台戏”,在我家却是“四个小孩一台戏”,我童年时的生活场景,居然在我成年后再次出现了。我家有两个小孩,大姑子家也有两个,两家门对门。大姑子两口子经常出差,这两个侄子就常住我家,让我享受到了四孩的待遇。

一放暑假更不得了,四个小孩都在家,我跟老公出门买点东西,后面就会跟着一串小孩,排着队整整齐齐。店老板看我们眼里都放着光,惊讶地问:“你们这么年轻,就有四个小孩啊!两儿两女,幸福啊!”老公则不好意思地说:“有两个小孩是我姐家的,两家都是一儿一女。”

这四个孩子的精力是旺盛的,感情却像纸糊的,买玩具必须买4份,买吃的最好买成一样,不然隔一会儿就又争又抢。那天,每人买了一个甜筒冰激凌,先吃完的弟弟博博愣是守着锡锡哥哥吃,锡锡边吃边炫耀说:“就是不给。”弟弟直接上手就抢,抢不到就哭,整栋楼都能听到他的哭声,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打小孩了。这个时候我只想找个地方躲清静,清官难断家务事,最终还得我们来收拾残局。女儿娜娜跟姐姐齐齐读书时没见面想得很,天天问:“姐姐好久回来?”好不容易放假回来,天天斗嘴,翻脸比翻书还快,和天气一样变化多端,难以预测。

有一次她们为争一块钱,反目成仇。老公让姐姐齐齐去买饮料回来,结果齐齐回来得意地说:“还剩了一块钱,但是这一块钱归我了。”另外3个小孩听到,异口同声地说道:“我也要,不给钱不吃饭。”没办法,老公又从包里拿出10元钱,说:“你们4个人分,娜娜先把钱拿着。”没想到一场“宫斗戏”即将上演。那天晚上风大,光线也不好。娜娜哭着说:“钱找不到了,被风刮走了。”大家一听,都出来帮忙找,但无论如何找不到。第二天,老公才给我讲:“因为姐姐拿到钱不拿出来,所以娜娜也不想把钱拿出来分给姐姐,才说钱被风吹走了。”

两个稍微小点的,不是在争玩具,就是在“作妖”的路上。都说“”孩子静悄悄,必定在作妖“”。要么用水彩笔在墙上乱画,要么就在卫生间里耍水,要么口红差不多给糟蹋完了。打架也是必不可少的项目,4个孩子扭打一起的场面,对于我来说,已经见怪不怪了。虽然年龄差距是有,但也会互不相让。最小的锡锡挨打后,哭着找我帮忙,我说:“打架还是要讲求公平。”其他3人大概懂了,站成一排,锡锡则轻轻一人还一下,3人则捂着嘴笑,估计觉得占便宜了,锡锡则觉得为自己扳回一局。4人上一秒据理力争,分个胜负,输家总会哭得泪眼蒙眬,说:“我不和你玩了。”但下一秒又不知为哪般,又凑一起玩疯了。晚上一起睡,还睡得很香。

他们也不是整天都内乱不止,姐姐帮妹妹辅导作业,帮忙带小孩,也是常有的事。出门玩耍要是其中一个被欺负,那肯定会团结起来,一致对外。一天,4人出去玩,锡锡的扭扭车被一个小男孩抢走了,还扬言说:“不还了。”我就在旁边,但是没等我插手,锡锡立即叫来一边玩耍的哥哥姐姐。3人一出现,特别看到齐齐一米六几的个子,小男孩连忙说:“还给你,我拿错了。”

生活里,如果其中一个得到表扬获得奖金时,也会带上其余三人外出买东西一起分享。他们会为各自的权益争个输赢,每天的画风都不一样,或许这就是童年的幸福时光。小时候因为一件玩具、零食争得面红耳赤,各自上学了分开了,又会相互想念。这就是儿童玩伴的好处吧,喜怒哀乐都有了,童年因此完整、充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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