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园的春天,“我在”

■谭怡

《教育导报》
2024年第18期(总第3913期) 导报四版

在春天深处的校园里,和春真诚地打个招呼,春也真诚地回应:“我在。”

这个季节,校园里最打眼的,是一片片、一蓬蓬的明黄。

教学楼后面的公路边,迎春开得婆娑,黄灿灿,明晃晃,满是花朵的柔枝向下低垂,几乎不见一片叶,如瀑布一般,盛开的花朵恣肆婆娑,流光溢彩。

油菜花早早蓄了青色的骨朵,昂然立在青灰色枝干上。几阵风吹过,几场雨下过,几轮太阳照过,花就开了,疯丫头一般不受控制。不管你什么时候路过此地,它都是成波成浪,汹涌翻滚,捧出全心全意的金黄,恨不得为你粉身碎骨。

明黄色的石海椒和油菜花,就是花中的铁娘子啊。单纯、热忱,轰轰烈烈,管你爱与不爱,管你看与不看,它只为自己开,只为自己活。好吧,让我们就像石海椒和油菜花那样,纯粹而纵情地活一回。

明黄晃眼的春天。石海椒和油菜花说:“我在。”

校园的桃花只有蜷缩在角落的几株,远看既不“夭夭”,也不“灼灼”,全然没有连成片的壮观气势。可近看,每一朵、每一簇、每一串,都开得饱满,重重叠叠的花瓣里含着明媚、带着恣意、携着真诚……

还有粉白的红叶李,在香樟树的高大身影后面努力地探出满是花的枝丫。红叶李尽管开得一树满枝的花,它的粉白颜色却并不惹眼,甚至有点灰扑扑的单薄。但具体的每一朵都完美无瑕:单瓣的五片缀成小小的一朵,花瓣中心聚集了深赭,细长的花蕊淡白,单薄却娇柔。

桃花和李花是春天的主角,乡野山间,池畔路边,不择地势,不选土壤,这儿一团红,那儿一树白。春天最朴素的表达,尽在它们的花朵枝丫里。那么,可不可以像这桃和李,即便在无人问津的角落,即便在高大茂盛的树后,也努力地活、认真地开?

红红白白的春天。桃花和红叶李说:“我在。”

校园里的鸟儿小但多,小小的一只只,在路边、树上、花里、林中,起落、停驻、翩跹。清脆的长调、低回的中音、婉转的低语,啁啾出一派干净明媚。鸟儿小小的身体里,积了灵动,蓄了力量。它们的心里,也有大大的梦想吧?要不,它们怎么会用细细软软的声调,唱响春天的蓬勃、繁忙和希望。

鸟声里,高低胖瘦不同的男孩、女孩急匆匆往教学楼去,如涌动的春潮。有的严肃着一张脸,低头脚步沉沉,仿佛正在思索难题;有的三五成群,抱了书本,嘻嘻哈哈,年轻的嗓音里是春天的清脆;有的独自一人,静默,挺直的脊背里写着自信和骄傲。不一会儿,各个教室里传来琅琅书声,那是迸溅的青春乐音。

他们,是高三的孩子。春天里,他们吹响百日奋进的号角,他们用勤奋好学宣告着自己在为前途拼搏、为青春奋斗。

跳跃活泼的春天。小鸟和孩子们说:“我在。”

春天,万物都在说:“我在!我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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