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一”插秧

吴阳舒

《教育导报》
2024年第42期(总第3937期) 导报四版

“五一”小长假如期而至,我们一家原计划自驾远途旅行,去寻找那份难得的悠闲与宁静。可是导航显示前方道路多处拥堵,于是我果断调转车头,决定带儿子回老家体验插秧,试图在田野中找寻不一样的乐趣。

儿子一听说要回乡下玩,眼里立刻闪烁起光芒。想必在他心中,插秧是一件快乐的事情。去年,我给他报名参加农田体验活动,他在草丛寻找鸭蛋,之后腌制咸鸭蛋,还下水田捉鱼、捉泥鳅,并享受了一顿土灶饭,玩得乐不思蜀。但他并不知道,这次我想让他体验真正的插秧。

我们抵达老家时,大伯一家正在忙碌地插秧。一排排嫩绿的秧苗,迎风挺立在水田里,泛着绿色的希望之光。我跟大伯说明来意后,儿子迫不及待地挽起裤脚和衣袖,兴冲冲地下了田。他在水田里东摸摸、西捞捞,大概是没有见到鱼虾的影子,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连忙洗了洗手,准备走上田埂。

我忍不住提醒他:“今天是来插秧的哦,不是捉鱼捉泥鳅!”他瘪了瘪嘴,似乎有些不甘,但还是乖乖地回到插秧队伍中。水田里的泥土湿滑而柔软,儿子的脚深深陷进去,拔出来时总是有些费力。考虑到他不会插秧,我安排他干最简单的活——递送秧苗,看见谁手里的秧苗快栽完了,就从田埂上拿秧苗送过去。就这样,他在水田里来来回回地走着,而我们大人则弯着腰、埋着头,手法熟练地将秧苗一棵棵立在水田里。

过了一会儿,儿子走到我身旁,问插秧什么时候结束。我说要把秧苗全部插完才回去。他不禁叹了口气,显得有些无奈。我担心他中途放弃,鼓励他跟着我们插秧,只要他把5捆秧苗插完就可以休息了。他一听这话,顿时来了劲,提起一捆秧苗就插起秧来。

然而,秧苗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,在他手中完全不听使唤。他插的秧苗,不是歪歪扭扭的就是浮到了水面上。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,我走过去安慰他说:“别灰心,插秧是需要技巧和耐心的。你看,手指抓住秧苗根部,然后用力插入泥土中,再用手轻轻压实,这样秧苗就稳稳地立住了。”儿子听了我的话,小手紧紧握着秧苗,小心翼翼地将秧苗插入泥土里。渐渐地,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熟练,秧苗也插得越来越整齐。

阳光洒在水田上,波光粼粼的。儿子站在水田里,满身的泥巴,但他的眼里闪烁起了光芒,像个胜利的小战士。他时不时地回头看我,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快乐的笑容。我看着他,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感动。我跟他说:水稻从播种、插秧到收割,需要4个月的时间,期间需下田施肥、除草、除虫,收割后还需晒谷、脱粒,才能得到大米。儿子听了后不禁感慨道:“原来吃一顿饭这么不容易啊,真的是粒粒皆辛苦!”

当夕阳的余晖洒在水田上时,我们结束了这次插秧之旅。水田里,一排排嫩绿的秧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在向我们告别。我们站在田边,望着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,心中充满了满足和自豪。

这个“五一”劳动节,我们过得名副其实,在土地上留下了绿色印记,儿子在劳作中感受到了劳动的不易,也收获了成长和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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