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的 好课标准

《教育导报》
2018年第115期(总第3252期) 导报三版

■杨孝雪

作为一名农村小学语文教师,在20多年的从教生涯里,我听过各式各样的公开课、示范课、优质课、竞赛课、观摩课以及名师、特级教师的课,听完以后心底总会升起无数感慨。在众多的课中,大多数课的确堪称“好课”,课件制作精美、教师声情并茂、课堂生动活泼、师生配合默契,“好”到甚至无法找到一点瑕疵。可为何每每听完这样的“好课”,心里又总是觉得不是滋味,总感觉少了什么。

这些看似完美的“好课”究竟少了什么呢?为了上好一节课,为了得奖,老师们全力以赴,他们精心准备,反复预上,在自己班级反复上课,也在其他班级反复上课,如同演出节目,反复“排练”,直到令人“叹为观止”。据说,某市一位赛课老师经过28次试讲、操练,最终获得成功。这本也不错,利用竞赛的契机,让老师有了动力,对提高其教学技艺是有益的。然而,这样的努力仅仅是为了获奖,直奔目的地而去,获奖之后又回到原地,原来怎么上课还是怎么上课,没有丝毫的改变。为何不改变?因为这样的获奖课,中看不中用,既费力费时,效果也不好。

那么,究竟什么样的课能称为好课呢?不同的专家给出了不同的回答。有的说,所谓好课,应该是平实的、朴实的、扎实的、充实的课;有的说,好课就是有思维品质的、有情感温度的、有价值体验的课;有的说,好课体现着一种理想,是品质的境界……专家们众说纷纭,各抒己见,声音太多,让我们摸不着头脑,理不清头绪。专家们曾一度强调学生的主体性,就学生发言的人数、时间长短来衡量课的质量;一度又认为一堂好课,一定要有课件,而现在又认为,凡课件使用频繁,一律不能算作好课,这让老师们没了方向。

在我的心里,每当提到好课,脑海里就会呈现两堂截然不同的课:一堂是2001年9月,我们“小学语文提高班”成员一行到西安学习,其间有一堂叫《陋室铭》的语文课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让我至今难以忘怀。教授此课的是一位已60岁开外的男老师,他头发花白,穿着简朴,一脸的慈祥,整节课他没有使用多媒体,没有浮夸地煽情,就凭着一支白色粉笔和一腔真挚朴素的情感,将《陋室铭》一文讲得抑扬顿挫,引人入胜,从他娓娓道来的讲述中,我们的眼前清晰地出现了一个“甘居陋室、安贫乐道”的刘禹锡,他不慕富贵、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情操,如一湾清澈的溪水缓缓流进在场每一个师生的心中。另一堂课是2007年5月,我在成都听的“浙派名师行”中的一节语文课,课题是《我与地坛》,执教者是一位名师,曾在全国语文评优课中获得一等奖。那堂课上得很精彩,构思完整,布局谋篇很到位,运用现代教育技术手段,多媒体贯穿始终,有歌曲,有背景音乐衬托下的朗读。但在我看来,老师近似表演,为上课而上课,把学生带进自己设计的情境里,尽情演绎,失去了“真实”二字。

教师首先应该是一个真实的人,应该呈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,对孩子来说,那是和煦春风,那是阳光雨露。陶行知曾说:千教万教教人求真。可在今日看来,我们有一些老师常常不上“真”课,不上“真教育”的课,不上“真性情”的课,我们常常在孩子面前肆意表演,这对他们是多么大的伤害。

我期待着每一个老师都能做一个“真”老师,这样的话,每一堂课在我的眼里都是真正的好课。

(作者单位:四川省绵竹市板桥学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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