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递一箱乡愁

■赵自力

《教育导报》
2021年第116期(总第3644期) 导报四版

■赵自力

这个季节,街上吃烤红薯的格外多,满大街都飘着红薯的香。那香味浓浓的,直往鼻孔里钻,经不住诱惑的我也买了一个尝尝,味道还可以,但总感觉没有老家的那个味儿。

红薯在老家又叫苕,我们是吃着苕长大的。那时候粮食紧张,苕因为高产好吃,家家户户每年都要种很多。后来条件好了,人们还是习惯种点,红薯无论是拿来煮稀饭,还是烤着吃,味道都特别好。

我和妹妹读小学时,每天的任务就是煮一小锅苕,吃不了的就喂猪。那些土里土气的苕,不仅喂养着我们长大,也把猪喂得肥肥的。也许,这也是我多年来对老家的苕难以忘怀的原因吧。

参加工作后,我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上班,除了春节,几乎很少回家。

在外呆的时间长了,就有点想家,冬天里特别想念老家的苕。那滋养我们长大的苕,似乎嵌进了灵魂里,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。父亲为了让我过年时能吃上苕,专门请人在后山上挖了石洞,把一袋一袋的苕储藏起来。所以每年春节回老家,我都要带些苕走。

今年的“双十二”刚过,几乎每天都有我的快递,我忙得不亦乐乎。有天,快递小哥搬下一个纸箱,让我签收。

正当我拿起笔习惯性地签收时,纸箱上的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。上面的地址是老家的,难道是家里寄来的?我掂了掂箱子,特别沉,再看纸箱上的厂家,写着某某红苕加工厂,而地址就是老家村里的名字。老家有红苕加工厂了?我怎么不知道。

回到家,我带着疑问打开了纸箱,大大小小的红苕装了一整箱,一看就是好吃的模样。“妈,那箱苕是您寄来的吧?”我赶紧跟母亲打电话。“是呀,你收到了吧,”母亲高兴地说,“村里今年建起了红苕加工厂,我和你父亲在家里就能打打工,挣点零用钱,还有就是现在快递非常方便,打个电话就有人来上门取件。”母亲显得非常高兴,说了一大通话。末了,母亲欣慰地说:“吃完了还有,随时可以寄给你。”

我把母亲快递的苕洗净蒸好,香气在屋里弥漫开来。我小口地吃着,品尝着老家乡愁的味道。老家的苕,慰藉着我的思乡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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