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于是我问我的心》
作者:简洁
出版社:四川人民出版社
出版时间:2022年11月
ISBN:9787220125577
■夏丽柠
“拿破仑用剑做不到的事情,我用笔来做到它!”
诚如巴尔扎克的豪言,写作的确是件神圣的事,写作之路坎坷又多彩。《于是我问我的心:我所经历的写作课》,便是以作者简洁对24位作家的访问为桥梁,将读者带上了优秀作家通往写作的密径。
书中的24位作家,虽然可以统称为作家,但也不妨再细分一下。阿多尼斯、林婉瑜是诗人;阿来、毕飞宇、迟子建是小说家;梅峰、岩井俊二是剧作家;马振聘、袁筱一是翻译家。如果想再准确一点,那么陈楸帆是科幻作家、马伯庸是历史作家、曾孝濂是植物科学作家。细数这些作家,我们仿佛走进了一座缤纷的文学花园。在这座花园里,我们从未见过枯萎景象,因为不断有新的种子种下,不断有新鲜的花朵盛开,这是文学的繁荣,也是文学的不拘一格。
抛去作家的光环,每位作家都是个好玩的人。在作品之外,他们有许多不为人知的“小确幸”,成为他们自己的“趣闻”。在我们的印象里,毕飞宇是多么健谈的一个人。他的《小说课》是给大学生上课的教案结集。一篇《促织》解读,就像上演了一集古装短剧。可是,毕飞宇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个享受寂静的人。他没有微信、写作时也不接家里铃声大作的电话。他的专注力才是小说制胜的法宝。那么热爱,那么专注,是毕飞宇这个人的可爱之处。
一位作家的写作观,对作品的意义和价值起了决定性的作用。在访问中,有关写作观的问题,是聊得最多的。
简洁问阿多尼斯:什么是广义的诗歌?阿多尼斯回答:诗歌就是人们对整个世界的一种看法。写诗并不是把现实重新创造一遍,而是在你对世界的理解之上创造一种与现实不一样的东西。想起他在《沙漠》中写道:城市在瓦解,大地是尘埃的列车,只有诗歌,知道这片天空。他的诗句与他超越现实的写作观如出一辙。
阿来的写作观让人能感受到这位康巴汉子的气魄。现今的写作手段愈发自由,读者也呈现多样化。但是为了讨好读者而写,还是坚持自己的写作道德,的确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。以阿来的观点,写作即为一种“宗教”,必须有强烈的道德感支撑。至于读者人数的多寡,他说,“我不要全部读者,我只要那些愿意接受我的读者。”阿来的《三只虫草》,写的就是如何将藏地的这种植物,从人类的狂热追逐中解救出来。小说中的道德与慈悲的确异常迷人。
成功的作家都有共同点。纵观本书中的24位作家,可以总结出几点:第一,写作的路上没有天才,勤奋才是第一生产力;第二,阅读是写作者必不可少的功课。多读名著与经典,恐怕是写作者阅读的一条捷径。
塞万提斯说,笔乃心灵之舌。愿所有写作者,在写作时,都能感受到内心的快乐,也希望本书作者简洁继续成为读者的“第三只眼”,带领我们去探索文学的世界